“你一个没死过的人,却质问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像不像个笑话?”
“这如何是笑话?”
我面色深沉曰:“沧海桑田,谁能不变?谁敢不变?从前第一到第六是何等威风。他们从生到死一尘不变,如今都已埋在后花园,你难道也想和他们一样去做花肥?”
苏未白面色一变:“自然不想!”
话术成功,我背过身去,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你若和从前一样,轻而易举就得丢命。想在我身边留的久,刀子先磨利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未白也不是个傻的。
他恭恭敬敬地对我鞠了三躬,并表示会从今天起,与我保持一定距离,空暇时间多练刀与拳脚,争取哪一日赶八超七,成为组织上有名号的一员。
我寻思着他这目标似乎有些不对,但能把这个人赶得远一点就好。
趁着气氛正好,苏未白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冒昧一问,七兄可否想过身后事?”
你这不是冒昧是冒犯了吧?
苏未白解释说:“组织上的传统,是把死去的杀手都葬在后花园。但是七兄不同常人,你难道愿意和那些人一样,生前无名,死后无碑,就这么默默地埋在一片花草地下面?”
这个说法倒是有点意思,我就问他:“你想如何?”
苏未白面色诚挚地说:“若是七兄不嫌,请你允许我照料你的尸身。”
这可真是个难得的正常人啊,虽说他表达敬意的方式奇怪了点,但应该没啥子特殊爱好,就是热情过剩,得多些控制。
我正想答应,苏未白的目光忽的从温转热,他也不打招呼,一上来就握住了我的手,力度奇大,握得咔咔作响,骨节都快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