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见状,连忙紧步跟上。
殷焰瞥了厉擎屿一眼,低低一叹,也捡脚往门口走。
一行人出了客厅。
——
一个并不大,但看起来非常豪华高级的轮船等在码头。
上了船后,谢竹就让一众保镖撤了。
“你们不用跟着,此行有我保护姐姐就行,你们没有身份证,上不了岸,而且,在仓城也不能持枪。”
嘴里这样说着,但他自己还是将手枪别在了身上,只是让衣服掩着。一众保镖领命离开。
谢竹又转眸跟厉擎屿道:“这艘船总共有四间房间,姐姐现在在1号房间,姐夫你跟姐姐一间,剩下三间,我一间,殷总一间,你们两个连体婴一间。”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指指一直手拉着手的宁熹跟童弦音。
厉擎屿看了宁熹一眼,颔首:“嗯。”
“我呢?”安娜问。
谢竹似是这才看到她:“还有一间杂物间,给你。”
安娜脸色一白,心中气结,可又不敢发作。
对现在的她来说,能活着回去就行。
对,保命要紧。
见厉擎屿敲门进了1号房间,宁熹拉着童弦音进了离1号最远的4号房。谢竹唇角一勾,进了2号房。
殷焰便进了3号房。
果然豪华高级,房间里面有床有桌有沙发,有卫生间,有盥洗台,有淋浴房,还有小冰箱和小吧台。
宁熹跟童弦音往沙发上一瘫,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昨天到今天,几经生死,过得就跟做梦一般。
此时此刻,两人就像是两根紧绷的弦突然不绷了,也不知道是松了,还是断了,说不出来的疲惫和滋味。
良久,久到两人都以为彼此睡着了,偏头互相看了看,才发现对方都睁着眼睛。
两人都怔了怔。
“熹熹,你说厉总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吗?会不会缓兵之计骗对方的,先让我们脱身,反正等回到仓城,就是厉总的天下了,他们姐弟两个又不能拿厉总怎么样。”童弦音问。
宁熹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好一会儿才出声:“厉擎屿应该不是会背信弃诺的人。”
而且,谢家这般丧心病狂,若是被骗,就算是不敢在仓城肆意妄为,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总能想到办法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