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席莫回听到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呜咽,他没有因此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身后响起凌乱急促的呼吸声,有人从角落里爬起来,扑上来抱住了他的后腰。
“我喜欢,我好喜欢,”少年嘶声说,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锢在席莫回腰上的双手越缠越紧,孤注一掷,“我喜欢你,没有……没有更喜欢的了。”
他把削瘦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背脊,酸涩地肺部收紧,快要窒息了,“我没有想赖上你,我没有。有了小孩,我可以自己养,我自己可以……你别去喜欢他们,我,我——”他逐渐抽噎着喘不上气了,“……我什么都愿意,进来也没关系,多少次都可以,我会咬死口,这辈子保守秘密,不会告诉阿姨们,怎样使用我都行……”
席莫回抬头望着房顶,轻声叹息,“没关系……没关系,怎样才算有关系?”
“只要是你,都没关系的。”
“但我不想。”席莫回轻轻拨开了他的手。
“为什么……!”
“你还小。”
“我不小了,我的同学都已经有标记了!”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少年悄悄吸着他的信息素,鼻尖被银发的发梢扫过,引得他全身一阵战栗。发情期的omega,得不到疏解,过度吸取A性素虽然能缓一时焦渴,长久下来却越积越多。
他像浇了酒精的火,猛烈烧起来,而他的“炉膛”在高热中运作了四天,得不到根本的安抚,逐渐融坏引发热痛。十四岁时,他第一次来了发情期,没有舒缓剂哪怕是一颗止痛药来制止这场“火山爆发”,是学校的混混教给他:抽一根烟,你就感觉不到肚子底下酸又烫了。
尼古丁麻痹了神经,确实能让他好受一点。比起动辄上百的抑制剂,能用五块钱一包的烟解决的事,桓修白不作第二种选择。
此刻,他剩在口袋里的半包烟却冷得冻手,不敢去碰,只因为这个人不喜欢。
他很难受,不仅是身体难受,心里也难过地绞痛,“你要走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