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 有多远……走一天一夜可以到吗?”
席莫回挨着那副滚烫的身躯,温柔宛如呓语:“可以很远, 也可以很近。”
如果测算的是心与心的距离的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有点焦虑不安,“我就是想知道你——”顿了下,“你到这里要多久。”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不为什么。”少年不肯再透露更多心思了。
发情期把他折磨地够呛。在普通人家, 即使不吃抑制剂, 才进入发情第一年的孩子也会得到妥当的照料,最差最差也有一壶热水, 一席软被。家里人给学校打个招呼, 做好饭菜, 吃得营养一些, 舒舒服服在家躺三五天就好。
桓修白什么也没有。席莫回披在他身上的大衣可能是他盖过最暖的东西。
少年默不作声挪了出去, 在席莫回紧紧的目光下, 僵硬走到水龙头旁,依样拍了几下,接了四五捧冷水灌下去。因为知道后面有人看着,他喝得很急很快,即使这样,还是听到了男人不悦的声音。
“怎么总是喝生水?”
少年拧紧水管,剩余的水滴答,滴答砸在水泥池子里。
“喝了反正也不会死。”他小声嘀咕了句。
席莫回准备吓一吓他,“会死。细菌从水管流出来,被你喝进肚子里,就会长在胃里,一天天把你的肠道蛀空。”
少年无所谓地说:“这种话只能骗骗小孩。”
“总之下次不许再喝。”
少年的呼吸急促起来,咬着牙根,“你说不喝就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