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意道:“到时候后悔再说。”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我不管你外头情人有多少, 主母只能有一个, 娶了就不能退, 除非去世,不能换人,你可曾想过?”
“不曾。”
“什么?!”
“不曾想过换人。孬好就是他了。反正换谁对我都一样。”
老爷子被我噎了下, 没想到我态度如此坚决,拂了拂手, 赶我走:“去吧去吧, 把他安顿好, 孩子生下来再行打算。”
我熟知他一贯套路, 这么说就是打发我走, 再过几个月, 可以直接来个翻脸不认人,那就是活活打我的脸。
我压根不准备在这事上让步,继续追问:“怎样的打算?”
老头子坐在红梨木太师椅上,眉心打了个疙瘩,一双精于算计的老眼紧紧盯着我,对我说:“把那孩子接过来养。”
“名分呢?”
“不入族谱。”
我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那不行!”
“跪下!”
我只得退回去端端正正跪好,同时也据理力争:“他还年轻,主母的事务不多,他可以从头学起。”
老头子气得拿手杖敲地:“我席家儿女,怎么能娶一个专门用来给人产崽的奴隶?”
我低着头,知道怎么也说不通这个老顽固,准备给他下个套,就顺着他的意思,假装动摇了:“您说的也是……仔细想想他确实配不上我,家世学识都差太多,我再想想吧……但您得给我个合适理由,好让我回去拒绝他。毕竟……他怀着孩子,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