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贤者的裁罚之眼。
贤者根本没有走,代替主神,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冰女发了臆病似的转身疯逃,跳下火车,随着一声落地的闷响,不知生死。
ERD四人组,一死三伤,注定过不了好年了。
桓修白带着那本书迷惑走回隔间,坐到床上,又重新摸了摸枕头下面,“难道我记错了?明明没有带它出来……”
这一晚,桓修白枕着它难得睡了个沉稳觉,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日常去席老师房门前查看时都困意不减。他看左右没人,便悄悄打开了房门锁,掩上门,趴进席老师的被褥里,盖上小被子,心虚地享受了一会。
但起床的人逐渐多起来,走廊上也有了更多嘈杂声,万一席老师回来了,看到他躺在被子里总归不太妥当。
桓修白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坐起来靠到了床边,但还保留着十分之一的渴望,将小被子软软的一角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捏住的是那个人的小辫子,只要紧抓住它,梦里的席老师就再也跑不了了。
贴着墙面,放松躯体斜坐着,火车有规律的震荡加深了倦意,他又耐不住眼皮沉重,守在隔间里沉沉睡过去,甚至连火车停站也毫无所觉。
初早的阳光经过一夜冰雪的洗礼变得清晰透彻,温软地洒进车窗里,有一些落在了男人膝头。淡淡的绒光似乎给他镶上了一层薄薄光圈,连凌厉邪俊的五官都显得柔和了一些。他蜷在床脚,脑袋抵着墙,皮肤和墙面接触的地方有一块瘀出的红印,微皱的眉头间有着疲倦,因为身材高大,不得不在睡梦中低下身躯,姿势别扭,却始终不肯放开左手心里的被角。
席莫回推开门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他轻轻关上门,轻放脚步,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轻了,心底有些捉摸不透的东西轻飘飘飞起来,融进了晨光里。
皮夹克重重跑过来,伸了个头正要说话,席莫回给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在水果箱子里找了一筐草莓给他,打发他去吃。
小龙欣喜若狂接过去,居然也知道放慢脚步好好走路了。过了几分钟,门口探出半只竖瞳眼睛,接着是一只沾着水的小手伸进来,朝席莫回摇了摇。
席莫回张开手,皮夹克在他手心放了两个大草莓,是最大的两个,水灵灵红嫩嫩,小龙洗的时候专门挑出来的。席莫回忍不住揉了揉他火红色的尾巴毛,掏出一些钱,低声嘱咐他去吃早饭。
皮夹克走之前做着夸张的口型:白毛大好人!
见桓修白睡得香,席莫回不忍弄醒他,便坐在他旁边静静吃完了两颗草莓。大棚种植的水果并不十分香甜,席莫回吃进嘴里时,滋味却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