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吃了它,让你永生永世万劫不复,再也无法摆脱我。
让你记住,是谁杀了你,又是谁让你痛苦如斯!
他捏住柔韧的动脉血管,仿佛入了魔一般,将它提到了面前,优美修长的颈项昂起,喉头翕动,宛若濒临死亡。血一滴一滴从锁骨、脖颈,到了下颌,与嘴唇,暗红色的血滴顺着脖颈白皙的线条蜿蜒流下,比热泪还要凄绝。
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信息素冲撞进人的鼻腔,死亡的腥甜与生者的痛楚交织融化,在清醒与癫狂之间,他探出猩红的舌尖,微微一笑,舔上了情人的心尖尖。
血的味道在舌尖慢慢洇开,席莫回昳美的脸庞浮上了或陶醉或挣扎的神态。
这血,是甜丝丝的……
但他不是轮回里的席少爷,也没有人自愿奉出心脏为他治病。桓修白不是alpha,他错了,大错特错了,他的过敏症,永远都不会好了,他是个有瑕疵的alpha,辜负了所有人期待的alpha。
这样的人,还不如去做个omega,反正也不会有人对他有期待。
席莫回一会发笑,一会僵硬沉默,复杂纠缠的情绪在本就混乱的认知里作怪,他既彷徨,又无措,举目望去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将心脏小心装回了袋子,好好找了块地方将它放好,关上皮箱,手指头在箱子上抚了又抚,突然又催生出一种强烈的念头,想把心脏拽出来,丢到外面喂狗,一了百了。
但他终究是满身血迹,一脸迷惘地爬上床,将小箱子放在枕头边,侧身睡着,睁眼看着床对面的魔法灯,久久也不知道眨一下眼。
“滴,滴滴——”
这声音似乎响了许久,席莫回才恍然从梦中惊醒,慢慢坐起来找出东西。他在箱子深处摸出一枚戒指,旁边恰好还放着戈里叶送他的那枚,他一眼也不想多看,径直取了席氏的身份戒指,拇指在内环的名字上抚了抚,算作指纹认证,一副画面骤然跳脱出来。
“哥,嗯?你怎么一脸血?”席墨之摘下墨镜,凑近了看。
席莫回眨眼间恢复情绪,调整好表情,拿出日常应对弟弟那副又不耐又讽刺的温柔笑容:“刚杀了一个人,血还热着,尸体就在床下,你想看吗?”
“我才不要看,等会要吃不下午饭了,我在本家,父亲今天亲自下厨做了糍糕,可好吃了。”席墨之的俊脸心花怒放,显然很满意家庭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