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自然地坐在他身旁,捻起鬓角偏上的一缕长发,手绕到脑后,分成了三份, 用教廷特定的装饰手法将它们编成草叶边似的的小波浪, 每一个小结左右两边是圆润的小半圆, 中间一小缕发丝清晰地贯穿全程, 灵巧修长的手指翻飞,很快编到了发尾。
“帮我拿着。”捏住发尾的手朝向桓修白。
“啊?”桓修白/精神一凛,像被突然抓包。
“捏住它。”
“……好的。”
他紧张地接过来,紧紧把小辫儿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想到这也是希莫斯身体的一部分,就心荡神迷。
希莫斯依样编好了另一边,各自抚摸了下,确定两边对称,就用空出的手抻开奶白色的细缎带,另一只手在后面张开翘了翘指头:“给我。”
戈里叶长着茧子的指头小心翼翼将发辫递了过去,塞进他手心里,和另一束会和在一起。
缎带轻巧地缠绕在两束小辫儿上,将它们扎紧,保存住上面编好的纹路,最后打了个复杂的四扣蝴蝶结,松开手,垂坠在脑后,和盈盈波转的银发汇合在一起,清新而雅致。
只不过,桓修白注意到一些变化。
“为什么不编四根了?”教皇装束的标配应该是四绺发辫,分别对应四位守护圣天使,象征着肉/体、灵魂、思想与信仰的纯洁。
“你想听对外的说辞,还是对你的解释?”
希莫斯目光停驻过来,眼底多了些厚重与深沉。
“有什么区别吗?”
希莫斯的手臂前移,撑在桓修白身后,上半身前倾,逼得桓修白不得不退让似的向后仰,那张纯净柔美的面庞无形中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还有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他轻巧地说:“对外的说法是,我圣宗身份已丢,不适合用圣装束。”
“对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