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个烙印,是家族之耻,是席莫回从出身起就携带的失败者象征。
连接触同类都做不到,何谈站在alpha之巅。
“哼。”席莫回小声哼唧,他握住药瓶,塑料滑腻的手感在肌肤滞留不去,他举起了它,透过窗口的晨光,冷眼注视着标签,一遍又一遍在脑中重复那句话——
用于改善和治疗omega与beta人群中较为常见的A向过敏症状——
他为什么要吃这种药呢?
他是alpha吗?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仰起脖子,吞下药片,艰难等待那两颗异物撑开食道,滑进胃里。胃酸漫浸上来时,胸腔都仿佛在痉挛,他捂着胃部站起来,觉得两颗过敏药在里面化为了锐利的子弹,搅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你是什么alpha?哈,你连个最弱的O都不如!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脚步踉跄走向外间的柜子。
——喝下去,喝下去你就会好了!就会有救了!哥哥,听我的,喝吧!
“哗啦——”席莫回一拳砸碎了玻璃门,拽出一瓶酒。
——你去做个omega算了,你根本不配,你不行,我们都对你失望透顶。
“喝下去……喝下去就会好……”他双眼失焦,低声喃喃道,握住瓶颈的指关节绷得发白。
他拔掉塞子,闭上眼睛,抬起手将冰冷的玻璃瓶口抵在唇口,近乎自虐地等待液体冲打进喉咙里。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