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事情远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完全可以再想其他的对策嘛!”
“杨大人,要是有其他的主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仅是这一句话,便噎得杨魁无话可说了起来。
要是自己能想得到办法,又何苦会如此烦恼。
可无论如何,杨魁也无法坦然接受韩鞅的提议,犹豫半晌,他这才开口问道。
“阁老,对于此事,圣上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觉得这件事情还要将圣上牵扯进来吗?”
杨魁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起来。
“阁老,此事若是没有圣上的首肯,届时凉州沦为人间炼狱,这罪名该由谁来承担呢?”
韩鞅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洒脱和释然的意味。
“这罪名自是老夫一肩承担,与你并没有半点干系。”
“阁老,我说句不该说的,这罪名你也担不住!”
“担不住,我便以命去偿。”
“......”
至此杨魁已然是无话可说,他站起身子,对着韩鞅拱手拜了一拜。
“阁老,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还望阁老好自为之。”
“人如泛水浮舟,这舟能行到何处,就行到何处,并不是我等可以强求的,不过我这条木舟,还是想载着大衍,再平稳地行上一程。”
“杨魁佩服阁老胸襟,告辞了!”
说完,杨魁转身离去。
此时天色昏沉,虽然气温逐渐转暖,可杨魁还是感到了一股无边寒意。
“真是书生一言,胜过杀人刀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