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三人一道进了侯府,没多会儿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刚走到院子里,宋玉枝就听到老医仙在屋子里喊道:“你这不识好歹的小子,你知道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地求着老夫瞧病吗?老夫要不是看在自家徒弟和徒婿的份上,这时辰都上床就寝了,吃饱了闲的才大老远跑来给你瞧病呢!”
听到这话,宋玉枝便也知道自家师父在气恼什么了——敢情是那焦大拒绝诊治。
她赶紧进了屋,劝道:“师父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一边劝,宋玉枝一边看向屋内另一边的焦家兄弟。
那焦二,宋玉枝白日里已经见过,形容并无多少不同。
倒是那焦大,宋玉枝只在开业时,在人群中多看过他两眼,已经有些认不出他来。
此时焦大枯瘦的仿佛只剩一口气的干尸,因为行动不便,他坐在炕上,却是身体紧绷,一手拿着一块磨得剪碎的石头,抵挡在身前,一手将焦二护在身后,不错眼地看着老医仙,仿佛一只穷途末路、却会随时奋起反杀的野兽。
小石头没说错,这焦大的警惕心和防备心比那焦二重的多了,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宋玉枝便继续道:“你们别担心,我不是来害你们的。”
说着话,宋玉枝让老医仙和辛夷先出去,又让沈遇站远一些,站到门边,只她自己搬了圆凳,在炕边坐定。
焦家兄弟都跟宋玉枝打过交道,尤其是焦二,对她印象很不错,见她这般,两人不约而同地放松了一些。
但焦大还是将焦二护在身后,继续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宋玉枝,“明人不说暗话。武安侯夫人,你让人趁夜把我们兄弟掳到此处,意欲何为?”
宋玉枝本来打算先把焦大的伤治好,刷一刷他们的兄弟好感度,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
现下这副情形,不把话说开,焦大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示好的。
故而宋玉枝便开门见山道:“我不欲何为,只是想跟二位谈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