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抄着手哼笑,“怎么是我们作比引战了?武安侯夫人把‘君又来’的主家人请来剪彩,摆明了是她上赶着同人宣战!”
女子气愤之下,把在场的看客都骂上了。
那些汉子自然越发向着那青年,帮腔道:“还真是。这武安侯夫人如此行事,未免太过鲁莽了!”
“可不是?这武安侯夫人的野心实在是大,一来就同‘君又来’对上了,也不想想,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凡事过犹不及啊。”
“宋家没落了,如今也不过是清贫之家,这酒楼肯定是武安侯出资开设的。这侯夫人还真是不知道心疼银钱,竟敢这般胡来!”
那青年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转头却又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可惜咯,武安侯府居然多了这样一位女主人。我本是为了老侯爷的英名才特地过来的。唉,如今咱们还是别进这珍馐百味楼了,免得被侯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掌柜和伙计,当成水鱼宰了……反正这酒楼也红火不了几日。兄台们若真的有心,不妨去城外的衣冠塔,为老侯爷多进些香烛。也好过平白浪费银钱。”
众人经过这青年几番游说鼓动,已经不觉把宋玉枝想成空有美貌,却心思深沉、好大喜功的危险女子。
他们哪里还敢同这样的蛇蝎女子打交道呢?
准备离去的看客更多了,鼎沸的人声眼看着就要散去。
也就在这时,空气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奇异馥烈的香味!
那浓香跟带勾子似的,直往人鼻子里钻,顿时就勾得众人站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