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起了不就是让人喊的么?我们又是同辈。我若亲亲热热喊你‘姐姐’,怕是你我都要觉得牙酸倒胃口。赶了月余的路,我今日挺累,不想同你掰扯,只是有事儿问你,问完自不会再缠着你。”
宋玉锦直接被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给气笑了,“你这种态度直呼我名,还想我告诉你事儿?你想得美!”
说完,宋玉锦头也不回就往前走。
宋玉枝也不拦着她,慢条斯理地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可别后悔。”
宋玉锦在她手上吃亏不是一两次了,听到她那不冷不热的语气,心里不由自主地打突突,脚步也不受控地慢了下来,“你少威胁我!这是在京城,在宋家!莫说是你,便是你爹娘都不能对我如何。”
宋玉枝说是啊,“我爹娘性情敦厚,又是你的长辈,自不好同你一般见识。可我又不是那等好脾气的人。我再给你三息工夫,你要是还不过来,我不介意同别人说道说道,你去岁在丰州城的商宴上做过什么好事。”
提到那场商宴,宋玉锦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脸色也白了三分。
那次她害人不成,反而被宋玉枝摆了一道,委实吓得不轻,后头也因为那桩事被王家老太太禁足了数月,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只是怕归怕,宋玉锦仍强撑着道:“你就说去吧,无凭无据的谁能信你?难不成你还能回丰州城,把先前那个伎人给找来作证?”
宋玉枝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我为何要去寻丰州城的伎人?我寻魏家人不就好了?!”
魏家比宋家还早回京,便是宋玉锦再不知事,也知道魏家如今花团锦簇,煊赫远盛宋家。
魏先生成了户部尚书,魏老太太成了尚书家的老太君,若是他们出面说道宋玉锦在他家承办的宴席上犯下的丑事,哪怕只是透出去只言片语,也足够把她的名声毁了个底儿掉了!
宋玉锦咬牙切齿地站到了宋玉枝身边,“你有话就问!扯那旧事作甚?!”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都说我今日累了,不想同你掰扯的。”
宋玉枝笑着看她,“说说那个如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