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对了,这宋记今年才开,明显跟咱们一样,从前根本没有赴过宴。凭啥她能进,我们不能进?!”
“对啊!刚这门房还说魏家不会开后门,会根据各家实力考量……”
那魏家门房懒得同他们掰扯,一面道:“你们怎么听话听半截?我都说了,我们老夫人喜欢宋小娘子。这是从前就有的交情!难不成我家承办个宴席,就得六亲不认了?”
一面他招呼来魏家其他下人,合力给宋玉枝开出一条路来。
其他人也不敢真的得罪魏家,便也是光嘀咕,不敢阻拦。
未多时,宋玉枝和沈遇被门房引着进了魏家。
路上,门房总算道出了原委:“早些时候,小娘子送了节礼来,我们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了,当时就怪我没把小娘子请进宅子里。偏中秋那几日也是赶巧儿,我身子不舒坦,教我侄子顶了两天差事,他也没把小娘子给认出来,又阴差阳错了一回。这要是再来一回,夫人少不得要扣我半个月工钱……”
宋玉枝听完这一番话,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她是真没想到,将近一年之后,魏家老太太还能记得自己。更没想到,魏老太太会特地叮嘱人留意自己。
至于门房和他侄子几次都没把自己认出来,宋玉枝倒并不见怪。
毕竟一开始来魏宅的时候,他还是套着大黑袄子、脸上生满冻疮的假小子。
魏老太太他们虽知道她的身份,却未必会把她的身份宣扬给阖府下人。
过节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一些变化,门房正是忙碌的时候,只按着她先前的形象留意,哪儿能留意到呢?
后头他那侄子则更是没见过她,自然更谈不上认出了。
魏宅并不算多大,没走几步,宋玉枝和沈遇就到了厅堂里。
二人落座不到半刻钟,魏老太太和魏夫人婆媳二人便一道过来了。
宋玉枝和沈遇一道起身相迎。
魏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精神头看着比去年更好了。
她见了宋玉枝就笑,说:“你这丫头,次次都是礼到人不到。我前头都跟你伯母提了,再有下次,可一定得扣门房工钱了。没得让你觉着我家故意要远了你……今日见了,我才知道冤枉那门房了。丫头你这变化也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