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不是季助理吗？季助理也来买地？”

季北从椅子上站起，双手交叠背在身后，朝墨以辰微微颔首，“墨总。”

然后他看向站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出的秘书。

“请问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你们罗总了吗？”

秘书为难地站在原地，走，怕得罪墨以辰；留下，又怕得罪季霆枫。两家都不是好惹的主，可两方又都不说话，一副就等秘书安排的“乖顺”姿态。

季霆枫本人没来，助理嘛，只要拿出有苦难言的表情，表示确实很为难就能拉到自己这边。况且，罗总和季总的私人关系不错，季总应该不会太计较。

而墨以辰就不一样了，本人在场，要是还不给墨总面子，就太没眼色了。再有，罗氏和墨氏刚签了合作，留条后路，以后好打交道。

“墨总，这边请，我还是先送您下楼吧。”

墨以辰挑挑眉，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故意撞了下季北的肩，擦肩而过的时候低语一句，才像个斗战胜佛一样昂首阔步地离去。

偌大会议室内只剩下季北一个人，他就近瘫坐到椅子上，双手扶额，脑中回想墨以辰刚说的话——

“下次，废的，可就不止一只肩膀了。”

左肩不知是刚被撞疼了，还是上次的旧伤没有彻底恢复，此刻居然隐隐作痛。

难道，上次，是他吗？

之前，季北在外见客户的时候，收到未知号码发来的消息，说是有急事要季北立刻来鸿祺街道的网咖见他。

当时，季北不是没有怀疑过消息的真实性，但那时候针对罗氏和网咖的不实言论愈演愈烈。

而季霆枫既要处理季氏的公事，还要想办法帮罗氏。连着好几天，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大多数靠咖啡续命。

不想再看季霆枫那么辛苦，季北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开车去了网咖。

万一有收获呢？

走在路上的时候，季北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惜他还没到短信里指定的地点时，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

意识模糊前，季北还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注意安全？为什么还要给季霆枫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