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得近了，季霆枫眼窝下的青色异常明显，向来闪烁着凌厉自信光芒的双眼，此刻只有担忧。

程依依又往近凑了凑，这下连他眼中的自己也看了清楚。

那两个小小的自己，彷徨无助，眼神黯淡无光，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依依？”

被轻轻晃了晃身体，程依依回过神来，她朝季霆枫露出略显牵强的笑容。

“对不起，我最近情绪有些……”

季霆枫鼓励似的揉了揉程依依的发顶，“不用和我道歉，你的所有情绪都可以给我。”顿了顿，他补充，“不，只能给我。”

程依依被他孩子气的偏执逗笑，但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怕被他看到，程依依猛地扑到季霆枫怀里，瓮声瓮气地笑他。

“你这样还让我怎么离开你啊？”

“嗯？你想离开我？”

季霆枫显然不乐意了，他虽然还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但伸手把程依依的脸从怀里捞了起来。

手指捏住下巴，迫使程依依正视自己。

“离开我，想找谁？”

“嗯……”程依依的眼神飘忽到另一旁，“边走边看呗，说不定有缘人就在前方呢。”

“……”

季霆枫被噎的一时无言，他扳正程依依的脸，四目相对。

“你说的不错，你的有缘人就在你的前方。只要你伸手，我——”

“啵”

嘴角被柔软猝不及防地碰了碰，直接将下半句话堵在季霆枫喉咙里。

看到季霆枫呆呆的模样，程依依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什么反应啊你，怎么和清纯的男高中生一样啊？不就是——唔——”

回答程依依的，是更加热烈缠绵的亲吻。

这个吻比以往要更凶更猛，季霆枫似乎要把这几天受到的冷淡都加倍讨要回来。

直到程依依脑袋昏昏沉沉，眼神迷离，快要缺氧的时候，季霆枫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修长手指眷恋地拂过殷红的唇，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下。

好不容易得到新鲜的空气，程依依推开季霆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估计脸都红透了吧。

程依依偏过脸，就看到季霆枫促狭一笑，被他盯着，她感觉脸上又上升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