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莫嗤笑一声，抬手摸着夏云飞打了一拳的地方，轻轻说着，“打了这里，现在还疼。”

“程小暖同学，你来说说？”

程依依拍了拍身侧，示意程小莫坐过去，目光却落在程小暖脸上，看着她撇着嘴，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程小暖见情况对自己很不利，只能乖乖的坦白，“都是因为哥哥不给我和麻麻说话的，我也很想麻麻，结果哥哥说完电话就挂了，还拉我的衣服，让我好难受的。”

“让人打哥哥了？”

程依依柔声问。

程小暖弯着身子去看程小莫，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像极了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狗，如果有尾巴，一定会摇起来。

程小莫摸了摸伤口，淡淡的说了一个字，“疼。”

程小暖：“……”

哥哥变了。

哥哥不爱她了。

程依依失笑，心疼的摸摸程小暖同学的小脑袋，无奈的开口，“联合外人欺负哥哥，该怎么罚？”

小姑娘鼓着腮帮，乖乖起身，走到程小莫面前，很认真很认真的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让大飞哥哥打你。”

话音一落，还没等她哥哥原谅她，就继续说，“哥哥，你也有不对，你也要跟我说对不起。”

程小莫一脸黑线。

程依依抱着双膝，枕在膝头，安静的看着两兄妹在争论你道歉我道歉的游戏，这一刻，她安心了下来。

殊不知，房间里突然惊醒的季霆枫，看着怀里的枕头，指尖一僵，下一秒迅速下了床，跑出房间，心里空荡荡的慌乱不安，好似一切置身于梦中，没有一点真实感。

直到，他在楼梯上听到程小暖的抱怨声。

紧接着，程依依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整个人才放松下来，用力捏着楼梯扶手，那份惶恐不安才终于一点点消散。

阖眸缓了呼吸，他转身，回了房间。

楼下，程小暖笔直的在墙角站军姿，眼珠子转啊转，黑宝石似的，亮闪闪的，也不委屈，乐意得很。

季霆枫再下楼的时候，墙角的小姑娘歪着小脑袋，冲他甜甜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