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程依依从警察局出来，抬头望天，阴沉沉的天空，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沉闷烦躁。

刚好，电话响了起来。

她拿了出来一看，是季霆枫的。

眸色沉了沉，划开接听键，“有事？”

对方似乎从未听过她如此冷漠的语气，安静了片刻，听着程依依的背景嘈杂声，问，“在哪？”

程依依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警察厅里闹事的醉酒人士，冷着脸抬脚走人，季霆枫的问题，也如实回答了，“警察局。”

“出事了？”

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关心，不仔细听，还真的听不出来。

季霆枫抬手，示意汇报工作的季北停止，挥手让他出去，这才追问了一边，“怎么去了警察局？”

“我杀人了。”

程依依火大。

这一趟，她一无所获。

对着季霆枫，终于把心底的不满全数发泄出来，“能不能不要问那么多，我杀了人进的警察局，这个理由够吗？”

她突然的爆发，让季霆枫眸色暗了暗，好对她的咆哮，面色波澜不惊，语气仍是淡淡的，“把地址发给我。”

“不了，我想着一个人静一静。”

程依依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的心情很糟糕。

冰凉的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漆黑的屏幕倒映出她的面容来，脆弱的，惶恐的，愤怒的，都有。

她打了车回家。

在警察局立案的时候，程依依才后知后觉的被告知，对方能清楚的知道她家里的地址，一定是被跟踪了。

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还在这段时间内，将所有的危险抛之脑后，身心愉悦的去游玩。

回了家。

程依依坐在玄关处，脚上的鞋还没有换，门就被敲响了。

她下意识的紧绷了身体。

“程依依，开门。”

季霆枫的声音传来。

是他？

程依依撑着软椅，呆愣了片刻，敲门声再次传来，她这才回了神，拍了拍脸颊，将身上所有的狼狈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