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想要拍醒他。

却在指尖就要触碰到他肩膀时，他眉峰微微皱了一下，仅仅一瞬间，程依依的想要叫醒他的想法，没了。

车内，只有一抹橘黄的灯亮着微弱的光，男人隐藏在半明半暗的脸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程依依趴在方向盘上，偏头看着他。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对上他的视线，只觉得冷。

他不过是淡淡的看了过来，也会让你下意识的胆怯。

尤其是他眉宇间的冷漠，是真的与生俱来的，尽管与人攀谈时，嘴角挂着笑，眼底也没有一丝笑意。

琬姨说，他从小没有得到温暖，学会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可程依依觉得不尽然，季霆枫会笑，眼底亮着细碎光芒的笑，他看向程小暖的时候，眼睛是柔和的。

“很好看？”

蓦地，眼前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大概是刚睡醒，眼底深处有一抹冷意，很淡，却又可以清晰的看到。

程依依指尖一紧，连忙偏过头，敷衍了一句，“凑合凑合还是可以欣赏的。”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她离开的步伐略显慌乱，在他的视线尽头里，渐渐远去。

翌日。

程依依一大早的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依旧什么话也不说，任由她好几次质问，也不出声。

挂了电话，她将号码拉黑。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心里有了防备，出门时，确认了门锁上后，这才下楼。

结果，停车场里，她安静的伫立在车前十分钟，破碎的玻璃让她眼神冷了下来，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找了巡逻保安，将事情交给他们处理，他打了业务经理的电话，势必在今天给她调查出一个结果。

打车去了公司。

一路堵车，她在将近十点，才抵达公司。

中途，郭冉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韩氏集团的董事长韩风，和总理韩佳欣，再次隆重的登门拜访。

程依依疑惑，他们这么执着的让她参与这次的合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出电梯，郭冉就迎了上来，“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