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禀告娘娘,妾已经查出了流苏的死因。”
覃太后漫不经心的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贺霖菀,“奥?她是如何死的?”
“妾在流苏的口鼻之中,发现了大量的淤泥,她的身上衣裙虽然换了一套,可仍有水渍,这就证明她是被人拖到附近的水塘之中淹死的。”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妾是第一次进宫,并不清楚这附近哪里有水源,所以自然不可能将流苏拖过去淹死再带回来。
更何况流苏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换,妾更没有本事从旁人身上把衣裳扒下来换给她。”
贺霖菀有条不紊的摘除自己的嫌疑。
“现在看来,流苏更像是被熟悉宫中环境的人给杀掉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祥云身上,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
“方才听祥云姑姑说起,自从出去之后,便一直盯着屋里的动静,既然这样为何方才不说是我将流苏拖到水塘溺毙后再拉回来?
或者……祥云姑姑竟然看见了,为何不阻止?
还是说祥云姑姑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只是将一切都嫁祸到我身上?”
祥云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慌乱,但看着周围的目光她立刻反驳道,“这些都是你的一家之言!算不得数,说不准就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胡乱编的!”
“是非与否皆在人心,倘若太后娘娘您还不相信大可以将太医署的请来验尸。”
覃太后没有多言,只是用余光淡淡的瞥了祥云一眼。
祥云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站在原处不发一言。
贺霖菀仔细看着祥云的反应,见她脸色难看当下便上前一步来到太后面前说道,“娘娘,我看此事蹊跷,不如严查。”
祥云身子一抖,她目光凶狠死死的盯着贺霖菀,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这分明就是你的奸计!是你想办法杀了流苏,然后嫁祸给我!就是你动的手。”
贺霖菀冷笑一声,“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这句话却像是刺激到了祥云一般,她的眼底微微泛红,盯着贺霖菀厉声说道,“是你先倒打一耙,这件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是你想着嫁祸给我!
娘娘,奴婢在您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一向是勤勤恳恳,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既然娘娘怀疑奴婢,奴婢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以死来证明清白!”
最后一句话说完,祥云像发了疯一样,一头撞向了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