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菀忙不迭拿出了昨夜赶制的账本递了上去,。
“上个月您过寿,虽说侯爷给了一笔银子,但说到底还是动用了不少公中的银子,账本上的银子本就不多。
寿宴之后便是找人打点,想要疏通咱们跟寿阳公主的关系,这一来一去,银子跟淌水一样流了出去。
眼下账本上只剩下几十两,若是再不节约,只怕用不了几个月,咱们家就要拿不出一个大子了。”
“胡说八道!打点才花几分钱?是不是你悄悄挪用了?”
老夫人挥手将账本打掉。
贺霖菀依旧不气不恼,恭敬的说道,“您若是不信,就请账房先生过来问问。”
老夫人心中烦躁,挥手道,“都是一群吃干饭的,找他们作甚?我要你想办法把这笔银子补上!绝不能裁剪月例银子!”
贺霖菀无辜的笑笑,“儿媳乃是小门小户出身,目光短浅。绞尽脑汁也只有这个开源节流的法子。”
“你!”
老夫人被贺霖菀怼的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好摔了茶杯让她离开。
但是转头,便来到了陆仲宣面前哭哭啼啼。
“仲宣,你看看你娶得好媳妇,眼下是越来越放肆了,竟不把我这做娘的放在眼中。
不但在小事上自作主张,就连大事也不为咱们家考虑,不过是让她过继个孩子,竟这般推三阻四,哎哟,这是什么媳妇啊!”
陆仲宣心里也正为不能袭爵的事情烦躁。
这些日子跑东跑西,单单是闭门羹就吃了不少,如今听了这话,心里便有些耐不住。
眼下也只有把孩子过继到贺霖菀名下这一条路能走了。
偏偏他娘还非要去招惹霖菀做什么?
“娘,咱们现在还用着霖菀,缩减开支的事情,也许熬过这一两个月就好了。”
陆老夫人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好,你是她的夫君,她不能不听你的,仲宣啊,这事就交给你了。”
陆仲宣答应下来,便去找了贺霖菀。
贺霖菀腿伤未愈,如今正坐在床榻上看书。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只当自己是个聋子,直到陆仲宣走到了她的床边,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