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贺霖菀一晚上睡得格外的安心。
翌日清晨来的时候,秋禾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
“主子,您之前交代奴婢的事情,有消息了。”
贺霖菀抬了抬手,让她直接说就行。
“我派去的人盯着柳姨娘,从她院子里的伺候丫鬟口中能听到一二,听到柳姨娘准备去放印子钱,定然是急了,想借着这件事情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既能证明她的能力,又能用来巩固她的地位。”
放印子钱?
胆子倒是挺大的。
贺霖菀唇角勾起,眸光微闪,“她想赚钱,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在背后帮她一把。你们且附耳过来……”
三人秘密交谈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只是眼里的精光闪闪,一个个摩拳擦掌。
夜已过半,柳盈盈所住的南房夏暖冬冷,已经经历过一段好日子的柳盈盈,岂愿一直待在这以往象征着奴才才能居住的院子。
她深知自己想要的,也会不择手段去争取。
她可以忍,可以做任何事,但没人能挡她的路。
这次老夫人的寿宴是个很好的机会。
突然,柳盈盈合上窗子的手一顿目光瞥见了不远处草丛里明明灭灭的微光,心生疑惑便披上外衫,悄悄的推门走了出去。
一位身着黄白相间衣裙的奴婢正对着一张燃着灰烬的铜盆,哭得双眼微肿。
只是此刻那丫鬟正背对着柳盈盈,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
“爹爹,平日里你总说做人要行的正。谁知您竟成了赌王?却也渐渐迷失其中,连家人都不顾,如今你才身故,那些姑姑叔叔便全都忍不住了,跳出来把我赶出家门,甚至卖到了府上了,为奴为婢。”
“可是奴婢哪里甘心呢?明明奴婢同父亲一样,深谙赌术之道,却无处施展,若是能回到过去,一定会拼尽全力离开家,起码不会被卖入贱籍,还有一技榜身,定也冻饿不着。”
精通赌术?
柳盈盈微微挑眉,直接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那奴婢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到柳盈盈后立刻行礼,模样有些慌乱。
“还请柳姨娘不要告发奴婢在府中祭奠亲人,不然奴婢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
原来是个夜里偷偷祭奠的丫鬟。
柳盈盈听着她恳求的语气,面上的笑容突然多了份妖冶危险。
便连忙道:“我岂是那种没得半点同情心之人,想你也是可怜,深夜一人在这里祭奠亲人,都是天地间的浮萍,既然有缘碰上,不如我们姐妹说些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