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柔软印在贺霖菀的额头,等她错愕回神后,傅偃知已经跳下窗户离开了。
窗户被傅偃知合上,隔绝了贺霖菀的视线,她的目光却依旧落在那被关起的窗户上。
傅偃知这样性格诡秘的男人,此番接近是前世不曾有过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
傅偃知武功不错,几个起跃便跳上了重重围墙阻隔,轻车熟路出了陆府。
陆府外墙下,见傅偃知出来,一名手下迎了上去。
朝傅偃知行礼后,隐在树荫下的表情有些僵硬。
“主子,那白猫是西域进贡而来,又是表小姐心心念念好久了的,就这般轻易送给了陆夫人?”
傅偃知忽而想到他第一次在大殿上见到那白猫,看着它对着旁人呲牙怒吼,叫人不敢靠近,落到他怀里时却收起来獠牙利爪,温顺听话的不得了。
那时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贺霖菀,想着她会喜欢,便从皇宫带了回来,今日瞧她果真欢喜,便不后悔此事。
果然,女人都是要哄的。
但听见手下略显不满的声音,傅偃知眉梢一压,狭长的眸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本王的东西,愿意给谁就给谁,何时轮到旁人置喙!”
这明显是动了怒,信缰连忙认错,“属下不敢!”
傅偃知睨着他,声音如淬了冰,“信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回去自己领罚!”
“是,主子。”
离开前,傅偃知回眸望向簌颍苑的方向,唇角轻蔑扬起,不过是一颗小小棋子罢了。
这盘棋下起来着实无趣,只不过多了这一颗意料之外的,难得增了些兴味。
多逗弄一些,又有何不可。
接着,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翌日一早,贺霖菀起身梳洗过后,慢条斯理用过早膳后便去了院里的树下看书饮茶。
左右因着筹备寿宴的缘故,陆老夫人免了她这段时间的请安,倒也闲适许多。
可她今日看书时总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贺霖菀放下书,目光四处搜寻,果然瞧见躲在院子外的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