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菀伸手将一根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鬓上,笑道。
“这根簪子是我刚进门的时候夫君给的,上面是双飞燕,很称妹妹,就送给妹妹了,妹妹以后还是别穿这样的衣服了,这月白色虽然称人,寓意却不好。”
她的话说的直白,女子脸色瞬间更加难看。
赶紧行礼道歉,“是,妹妹谨记姐姐教诲,妹妹出身乡野,以后有什么不得体的,姐姐尽管说就好。”
一旁的陆仲宣闻言,眉头轻蹙,就要上前替她说话。
还是陆老夫人悄悄给他使眼色,制止了他。
不怪贺霖菀这么说,陆老太太被这一提醒,这才上下打量着柳盈盈,之前没注意,这一看,可不是嘛,穿的跟谁家死了人一样,就是庄子上养的,没规矩。
果然,她嘴里说着不争,却处处透着心机。
要真是不争,这两个孩子她又怎么会生下来,还藏的这般严实,既然都孩子都带过来了,还装什么。
真不知道仲宣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不过最后目光落在她丰腴的腰身上,又有些满意了,果然是个好生养的,毕竟接连给她生出两个孙儿来,就这一点,贺氏永远比不上。
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她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慈爱地笑道,“好孩子,以后有什么不懂得让你姐姐慢慢教你,就把这里当自个儿家,需要什么,尽管与你姐姐说。”
当年若不是家道中落,看中贺家家业,又只有贺霖菀一个女儿,要筹谋吃这门子绝户,也不至于逼着儿子将这房外室和自己的亲孙送到庄子上,整整吃了五年的苦。
贺氏到底对柳氏是亏欠的。
柳盈盈咬着唇地点头,又招呼了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孩儿,“山儿,岳儿,快与老夫人同夫人请安。”
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才刚会走路,歪歪扭扭地给陆老夫人与贺霖菀行礼,模样甚是可爱。
贺霖菀却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个孩子,想起前世种种。
前世,她谨记母亲临终前的教诲,出嫁从夫,要多为婆家着想。
一心只为了夫家,纵使发现丈夫婚前就有外室,还有私生子,也只是帮忙遮掩了过去,还张灯结彩把那外室和孩子迎进了门。
更是因为自己多年无出,将那两个孩子当成亲生的教养。
可谁知……竟被害的那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