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微微眯起眼睛,声音透着威胁道:“云儿,阿砚和依宁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孙家是绝对不会委屈依宁的,所以,能不能继续呆在周家,可就看你接下去的表现了。”
我眼底一片冷漠。
我早已不在乎周少夫人的位置,所以,婆母这一招对我根本没用。
不过,为了避免婆母继续烦我,我还是故作乖巧道:“是。”
婆母见我应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随口问了几句我的病情才离开。
婆母以为说服了我,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可人才刚回水榭苑,下人就说周砚来找自己。
“母亲,你为什么要在蜡烛里下药!”周砚一进屋就朝婆母质问道。
原来,当初男人觉得自己跟孙依宁发生关系有些蹊跷,便自己暗中调查了一番,最后竟查出蜡烛确实有问题。
男人想起去年母亲为了让自己跟苏云圆房,就在蜡烛里下药一事,便来了水榭苑与母亲对峙。
婆母被问急了,最后只得承认。
“阿砚,依宁是真心爱你的,她说了,只要我促成你与她的事,她就让她父亲把瑾裳从牢房里救出来。”婆母拉住周砚的手,慌张又害怕地解释道。
“所以,你为了周瑾裳宁愿牺牲儿子的前途和名声?”周砚不敢置信地问道。
“不是的!”婆母急急道,“我这么做不仅是为了瑾裳,也是为了你。你想啊,依宁是杭城知府的女儿,你若能娶她为妻,往后对你的仕途极有帮助。”
“仕途?”周砚冷哼一声,讥诮道,“你儿子我都被大儒赶出学堂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仕途可言?”
“阿砚,我已经劝云儿去说服大儒了,你放心,大儒还会继续收你为徒,他……”
没等婆母把话说完,男人便气愤打断道:“别做白日梦了!大儒不可能再收我为徒!”
“明明我可以有个光明的未来,就因为你,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名声毁了、老师也没了,你算是什么母亲啊!”
“阿砚,你别这样,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个屁!”周砚一张脸涨成了紫色,朝着婆母发泄内心的怒火,“为我好,你把我下半辈子的前途毁了,我看你眼里只有周瑾裳这个女儿,既然如此,咱们断绝母子关系算了!”
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