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说他留下吃饭。
饭桌上,这男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十分殷勤地帮着王姨娘布菜,还给她盛鸡汤。
晚饭后,他还主动提出要送王姨娘回院子。
临走前,我将一瓶药膏送给王姨娘。
“这是养肤祛疤的,待你伤口愈合后,每日将这药膏涂抹上,疤痕是不会留下的。”
王姨娘欢喜接过,“谢少夫人赐药。”
待两人离开后,绿柳不解地问道:“少夫人,白日里我也瞧见过王姨娘的伤口,好似没有刚刚瞧得那般严重啊……”
我走到梳妆台前,将耳环摘了下来,感叹道:“为了今晚的饭,她也真真是对自己下狠手了!”
这一夜,周砚再次宿在了王姨娘的院子里。
和园那边,孙姨娘一直盼着周砚狠狠惩罚我,结果,最后等来了周砚去王姨娘院子的消息。
毫无意外,孙姨娘再次砸光了屋里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周砚得到消息,怒气冲冲去了和园一趟。
听和园的下人说,屋里两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声,不仅如此,周砚最后摔门而出,孙姨娘在屋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心疾都复发了。
孙姨娘屋里的人将情况告诉周砚,男人却说生病了找府医,找他有何用。
孙姨娘听完丫鬟的回复,气得眼前一黑,堪堪晕了过去。
这次是真的心疾复发了。
王姨娘和孙姨娘就此斗了起来。
周姨娘、辛姨娘和李姨娘过来瞧我时,总是忍不住感叹王姨娘强大的战斗力。
很快,阿兄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他说王二狗从周砚那里得了大笔银钱后,一直泡在赌坊里赌钱。
阿兄将他抓住时,人已经赌疯了,几千两的银子所剩无几。
得知阿兄将人抓了,我连忙去信让他把骗子送来周府。
孙姨娘说王二狗是她哥哥,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当天下午,阿兄就把人送了过来。
王二狗生得贼眉鼠眼,因好几日没洗澡,浑身散发着酸臭味,头发都长虱子了。
手指粗的麻绳将他绑成了粽子,嘴里还塞着块布头,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用帕子捂着鼻子,朝刘管家道:“给他松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