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两人各抓住周砚的左右胳膊就要拖下去。
周砚吓得哇哇大叫,“娘~,你可不能这样啊,儿子会被打死的。”
婆母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就在周砚即将被带下去时,我站了出来,求情道:“母亲息怒,相公养尊处优惯了,这五十板子定是受不住的。”
婆母冷着的面容缓和许多,柔声道:“好儿媳,母亲知道你心善,但今日若不让那小畜生受点儿教训,他就不知道和园的女人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儿媳也不是给相公求情,而是再过几天就是儿媳回门的日子,若相公受了伤,他便不能陪儿媳回娘家了。”
我话说完,周砚也赶紧求饶道:“对对对,苏云说得没错,娘,您总不能叫人抬着儿子去岳父家吧。”
婆母终还是没惩罚周砚。
“这次就看在儿媳的面子上饶了你!”婆母瞪了儿子一眼,“过几天,你好好陪云儿回门,千万别给她丢人了,若让我知道你做得不好,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周砚点头如捣蒜,“我一定好好陪苏云回门,绝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送走婆母,周砚如释重负,拍着心口道:“可吓死老子了。”
赵妈妈和丫鬟们对他露出嫌弃的表情。
周砚破天荒地在我院里呆了一天,连晚饭都是他陪着我吃的。
晚饭后,赵妈妈端来了一碗漆黑难闻的汤药。
我微皱了下眉头,仰头一饮而尽。
动作快到周砚都还未从食盒中将蜜枣掏出来。
“呵呵,那啥,你不怕苦啊。”周砚说话时,将手缩了回来。
“习惯了!”我淡淡道。
“你跟她真的很不一样。”周砚撑着下巴,突然感慨了一句。
“琴儿很怕喝药,她每次喝药都得人哄着,每喝一口就得吃一颗蜜枣,一碗药喝下去,眼泪都得掉半碗。”
周砚说这些时,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之色。
我心中有些讥讽和酸涩,一时没忍住道:“她有你宠着,自然敢哭敢闹,可没人管我的死活,我若不自己乖乖喝药,那就等着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