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安宁让金笙努力缓解着急促的呼吸,他恢复意识后,就不舍得再咬南里手掌,尽最大努力的张嘴、不让牙齿蹭上南里手臂伤口,又要忍耐南里对他的折磨。
简直,生不如死。
小臂被南里划裂出狭长伤口,从腕骨直到手肘,那坏鱼却不予他解释,目光冷峻、时不时插.陷利齿,不知要在他肉里翻找什么。
实在受不了这疼痛,金笙小幅度的尝试着闭合牙关,又碰到了南里堵在他嘴边的手。
身体剧烈起伏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眶泛酸,提醒他生理性泪水能在一定程度上从主观减轻疼痛,奈何身在海底,根本哭不出来。
搂住身体的手紧了又紧,南里察觉到金笙的痛苦,暂时以此安慰,目光却依旧盯着那只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蹙眉凝神,忽然低头,又一次刺入尖牙。
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后仰,金笙挣扎的眼眶发红,这一次,他明确感受到手臂血肉里有什么被南里连根拔出了。
这疼痛堪比血肉分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难以忍受,金笙浑身颤抖着、想乞求南里停止动作,更恨不得晕死过去好做解脱。
“……好了。”
意识模糊之际,听见南里的声音,金笙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无力睁眼,看见南里手里抓着一条细长的黑虫子,正随海流波动。从它身上扩散的红血来看,这就是在他体内作怪、激发疼痛的罪魁祸首。
倚在南里身上大口喘息着,金笙目光涣散,良久才重聚焦点。
毫不留情将从金笙体内抓出的长虫捏碎,南里亲.吻着金笙被他撕开的皮肉,用人鱼所特有的治疗方式催促它们愈合,只是身在水底,这方式极容易受到干扰。
注视着无力动弹的金笙,南里心痛至极,却不知这黑虫子的来历,只隐约觉得它与蛰伤金笙的“黑布条”有关:“还能坚持么,金笙?我带你回去。”
张张嘴,说不出话,金笙只能在南里怀里点点头,立刻得到他一个吻做安慰。
当然,这个吻更大的用处是为了愈合人类下唇的伤口。
“好疼……”良久,勉强说出两字,金笙感受得到南里加紧的力道,完好的左手慢慢挪移向自己血肉模糊的右臂,想摸摸它,却被人鱼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