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所有哀愁神伤都被这股怒意焚烧殆尽,金笙瞪着眼睛,身体因某种憋屈急剧喘息着,良久,才凑出一句:“…你……你这条坏鱼!”

没任何气势可言,甚至……还有那么两分撒娇的意味。

南里偏头、大方承担这谴责,甚至还意蕴深长的挑眉,在金笙后悔说话、拼命挣扎要离开他身边时,开口道:“是啊,那也是你养的。”

“你!”

比起眼前说话堵死人的南里,金笙更喜欢无话语权的那条。

原来人鱼口不能言,是上天的恩赐。

熟悉的手掌抚在后劲,捏了捏金笙脖子软肉,南里端正了神色,慢慢启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总要给我解释的机会再决定,决定你收不收回那个名字。”

不,从来没不喜欢。

不得不承认,就算自己刻意的硬下心肠,也难以抵抗这条鱼的撩拨。

视线挪至一旁,等南里带他靠近石岸、把他轻轻放上去,才与人鱼对视,只不过现于语言的,金笙伸手制止了南里上岸“陪同”的打算。

“地方太小,你在下面。”

用别样的方式保持距离,金笙摸过被他嫌弃的上衣,也不管脏不脏、湿不湿了,争先恐后的穿在身上。

有些事说起来太沉重、单调,若时机不对,那说再多,能听进进去的也没几条。

看金笙精神状态不错,南里有心伸手、想帮忙拽下翘起的衣角,却被那人当做是恶意袭击、利索躲避,并果断向后挪了方寸,拉开了小段距离。

被如此直白的拒绝,南里淡淡收手,看金笙屈膝抱在胸.前,一脸防范:“我……能回去么?”

第一句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