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这个地方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狭窄破旧些,但还算整洁。
除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厨房厕所,总共就一张破沙发摆在客厅,茶几上是烟盒,啤酒,皮夹,沙发底下依稀还有些叠好的单身男人衣服。
除此之外,屋子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而并不介意他具体坐在哪儿,或者说压根就当他不存在的李邪接下来在这么自顾自地进屋,又在用手撸了把头发,就这么走到冰箱边蹲了下来。
“都这么晚了,你吃了吗?”
这一幕落在符白龙眼里,自然又是令他有些不自在的。
他还做好心理准备说能毫无芥蒂的接受李邪的好意。
毕竟他们俩的关系一直以来似私非友,他压根做不到像某人一样脸皮厚从来不和人客气。
然而等李邪在里头一阵随意地翻找,又找了点鸡蛋之类的站起来。
符白龙这边还没想好说,该如何得体地说接受这顿其实原本就是他目的之一的晚餐,对方就看也不看地径直走进了厨房。
这一切,将脸色诡异的符白龙顿时搞得更坐立不安了。
半天,确信有个人在厨房里应该听不见自己说话,我们脸皮薄,自尊心也很强烈的符总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板着脸坐下了。
“……”
他不知道,当顶着内心巨大压力一脸烦躁的在外头来回和沙发做心理斗争时。
屋子顶上另有个从插座头上一闪而过的蓝光,已经自动将这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反馈给了正在厨房里的某人。
当下正准备开火起锅,却还是因为这些话而沉默了。
半天,李邪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站在煤气灶前继续之前的动作,又听着‘太微右垣一’这个家伙在他耳边顺便回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