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吃饭大破天,不管时候都要让家里人吃上一口热乎饭。

她舀了两小瓢白面,一边加水一边搅拌,拌了一盆子疙瘩汤。

又切了几刀大白菜叶进去。

菜、饭、汤就都有了。

这烟囱里飘起来了炊烟,就有个家样了。

钱桂花喊了一嗓子开饭了,林枫就从炕上呲溜下来去摆碗筷。

林蓉扶着林青山坐到桌子前。

可西厢房一直没有动静。

“闺女,去喊下你以沫表哥!”

“哎!”

林柔叩了三下门:“以沫表哥,吃饭了。”

“以沫表哥?”

她随手一推,门开了。

蓝以沫面色苍白,眉头紧锁,甚至眉尖上挂着霜花。

他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

“蓝以沫!”林柔跑上前,“你怎么了?”

他这个样子跟初见时很像。

之前一直以为他是掉进寒潭后,寒邪入体,引发高烧、恶寒交替。

难不成是昨晚身披浸湿的棉被,再次引发了寒症?

林柔心头骤然一紧,“脆皮就不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