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了。”这家伙语气又恢复到原来那样了。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就原谅她啦。

小年夜，下午五点半。

季如风因为身份问题带着眼镜和口罩从后门先行到了包厢里等，马内嘉光明正大地牵着季凌从前门走。而莫沉渊那天的会议出奇的多，硬是让秘书空出了五点之后的时间。等他到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六点了。

明知道自己迟到了，他还特地去买了一束花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季如风约他出去吃饭非得来这种像一堆人聚餐才爱来的地方，去西餐厅之类的不是更好更浪漫么？

他问了服务员，来到了松之间。引路和上菜的人都是马内嘉安排过的了，绝对不怕泄露出去。

莫沉渊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马内嘉的一声“请进”，他推开门，抱着那束百合走进房里。可刚走进去一步，莫沉渊的脑袋瞬间糊了。

他亲眼看到，季如风正在逗弄身旁的一个小孩。这个小孩他知道是谁——除了季凌还有谁？

见有人进来了，季如风抬起头正准备起身说客套话，可一抬头，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莫沉渊……”

“季凌？”

季如风的目光一瞬间也和莫沉渊一样落在了季凌身上，她虽然语气轻柔却明显带了些许质问的态度：“你说的带你出去玩的叔叔，就是他？”

“你的妈妈不是马内嘉？”

马内嘉：“喂！我才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季凌被六只眼睛这么盯着，恁是有再大的心理承受力也不过是五岁的小孩，突然一下什么都不敢说了。他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半晌才挤出一个字：“嗯……”

空气突然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