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聊了半天,林城终于放过医生,不再询问。他吁了口气,半蹲下身,靠在王泽文耳边轻声道:“王导,你没事吧?”
气息吐在王泽文耳边,还好他将脸挡得严实,林城看不见他的表情。
林城见他没有回应,又叫了一声:“王导?”
王泽文闷声道:“有事。”
林城想去找医生,又想起刚才那个医生已经将能传授的都传授了,问道:“哪里不舒服。”
王泽文胡乱找了个借口:“太亮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林城飞快接了一句:“我去关灯。”
他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这回王泽文不能装傻,任由他收了回去。
手上突然空了,王泽文竟觉得有点冷。他听见林城歉意地说道:“我的手心容易出汗。”
林城快速在旁边抽了两张餐巾纸,给王泽文将手擦干。
他正观察王泽文的脸色,见他眉毛皱起,显得不是很舒服的模样,以为他是洁癖发作,不高兴了。放下纸巾,跑去厕所洗了条毛巾,回来要给他擦手。
结果王泽文已经将手缩进了被子,脸色阴沉,定定地看着他。
林城僵在原地,手里拿着毛巾,迟疑着要不要放回去。
王泽文主动说:“你给我擦把脸。”
林城于是上前,拿着那条干净的毛巾,细细给他擦脸。他不敢太用力,王泽文一看就是皮薄馅……不是,细皮嫩肉的,好像一用力就能给擦红了。
而王泽文并没有任何反应,只直勾勾地盯着他。
一个高位瘫痪一样的家伙,任由对方给自己擦脸,每一个地方都透着沙雕,偏偏两个人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