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互问候之后, 安以源好容易端住了表情,切换到不苟言笑, 听到了一个简略而奇妙的故事。
名为景樊的白衣青年,有一位名为惊帆的双生兄长。
兄弟俩都是修士,默契非常,然并不总在一处行动,境遇各有不同。
惊帆早年有一道侣,恩爱甚笃,可那道侣资质远低于惊帆,悟性和运道也不如何,长生路上不能久伴,逐渐生了心魔。越是如此,越是无法进益,日日思虑之下,竟叫她想出一条法子来。便是生下一孩儿,代她陪伴惊帆。
可修士产子,又怎如寻常?
非折损自身不可。
那道侣知晓此事不会为惊帆赞同,便偷偷孕育孩子,她瞒得极好,直到最后关头,才告知惊帆。
在丈夫的悲痛的眼神中,那道侣任性地将自身完全献祭给了胎儿,提升了一丝胎儿的资质,便心满意足地逝世。
景樊叹了口气:“兄长因此大受打击,神智混乱,竟忘却前尘,不再记得自己有妻有子,连我这个弟弟,都不识得。”
安以源:“…………”
这故事的简略和用词的稍带古意是意料之中的,莫须有的事情编的越多越容易出问题;而奇妙之处则更多,比如一人分饰三角什么的……安以源看向小七。这么一具小小的身躯里,凝聚了大七、大七其妻以及小七三个意识,真是伟大极了。
怎么到处都是七,跟个绕口令似的。
但不得不说
666,龙会玩。
景樊见安以源看向身侧,道:“小七便是兄长之子。”
小七正乖巧坐着,头微低,看不到下半张脸的表情,仿佛沉浸在往事之中,承担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悲痛,眼角余光却如利刺飞往景樊,其中意味很是明显:‘什么破烂故事!’
景樊面色沉静,视线怼了回去:‘那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