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惊帆闭着眼睛,又不理人了。
真难伺候。
无法想象离火是怎么和这样的修士相处的,或者说,这家伙的脾气是随着时间增长的?
安以源很清楚,正如敖惊帆说的,自己没法拿他怎么办。
如今的受制,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如果要更进一步,要么找到站在己方的、实力能够压制正常情况下的大七的人;要么把一切说开 但这样就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
前个选择不现实,安以源根本不认识这种高人,更罔论交情,太微掌教什么的,只是为了儿子才出了一次血,再去求恳未免不知好歹,而且也没到那个地步;后种选择……何必呢。
会硬生生把大七逼狂暴的。
安以源觉得,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越是重大的决策,越不能轻率。
离开主卧之前,安以源把被子盖在了敖惊帆身上。
尽管知道对方不会冷,可看起来真的冷。
棉被将被束缚的男子盖得严严实实,安以源退一步检查,又上前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开。
床被人占了,他自然要换个地方睡觉的。
本来嘛,面对这种强敌,干不掉又难制住,一直待在旁边守着才是正理,金丹修士偶尔熬个夜根本不会影响什么,最不济还可以打坐修炼,看起来睡觉简直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昏招。
但安以源需要确认的事情,却只有进入梦中才行。
次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