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卧室的门开,我看到了一个背脊佝偻的人。

单单只是看她的脸,谁能想到她竟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人?

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

从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变成今天的两鬓斑白老妇不过就大半年的时间,她才是苏家承受最多的那个人。

苏家那些人只是当时有点痛苦,一死百了,但活着的人却要一直承受着这种痛。

从前我死后看到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也不甘心,希望她得到报应。

如今倒是应验了,她只要活着就会日夜活在失去子女的痛苦中。

每一次见到她都会比上一次更加苍老,她迈着迟缓的步伐,脸上有些局促和不安。

像极了乡下的亲戚头回来城里亲人家。

她小声叫道:“莞,菀菀......”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止住的泪水,在听到她的声音再次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