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宁安那张虚情假意的嘴脸,我恨不得当场将她伪善的假面撕下来。

大家偏偏就吃她这一套,不但没有半点怀疑,甚至对她言听计从。

我能容忍爱人变心,却无法苟同家人对我的冷言寡语。

分明我也是从妈妈肚子里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她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呢?

我那么喜欢画画,那一天是妹妹的生日,妈妈突然发了火,冲进我的画室,将我的作品泼上颜料,亲手撕毁画作。

她说苏宁安死了,我这个没良心的人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画画?我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畜生。

原来早在那时她就对我生了恨意,觉得应该消失的人是我而不是苏宁安。

分明此次是苏宁安和陆时晏惹下的事,她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在我头上。

在我死后她们没有急着来找我,还商量着要将我打一顿。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一滴眼泪都没有,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么难受呢?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起鹅毛大雪,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像极了我死前看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