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领旨后先去寻最近的云王,没料到等王爷换身衣衫的功夫,前去请王爷亲近之人的侍女发现人死了。”洛闻歌边说边看淳王表情。
淳王满脸错愕,抛开错愕只剩下不知所措,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那、那云王可还好?本王记得他说过,那是他最喜爱的一位才人。”
洛闻歌浅敛神色,如实回答:“颇为伤心,险些与奉旨查案的京兆尹发生冲突。”
“这也不能怪他,情绪激动之下,难免失礼。”淳王道。
“京兆尹也能理解云王爷的悲痛,耐心劝慰。”洛闻歌低叹了口气,“只望能早日破案。”
淳王轻声附和:“是啊,早些抓到人,云王也好早日止住悲痛。”
洛闻歌见淳王这般无隙可乘,想来再问下去也是浪费口舌,不如回去与萧毓岚商讨一二,他想着便说:“今日之事,下官还需向尽快禀告陛下,不好再做逗留,这就告退。”
淳王理解道:“那本王也不留洛少卿,慢走。”
洛闻歌连连作辑,临出门前再看一眼那副未完成的画卷,眼眸渐渐深了。
淳王随行人员将洛闻歌送出驿馆,折返回去。
“王爷,他走了。”随从道。
淳王站在作画桌前,手里执着根拇指粗的狼毫:“没问你什么?”
“没有,他像什么都没发现,极为平淡。”
淳王轻声应了,细瞧这副他画了无数遍,迄今为止最满意的画。
随从见他不说话,轻声问:“王爷,属下瞧他也并无特别之处,为什么要小心他?”
“你不懂,越是看不出,越是深藏不漏。”淳王执笔,落在空白处,一颗茁壮成长的大树将要落地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