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卿是沈爵唯的掌上明珠。沈爵可不是心为国的愚蠢老父亲,对自家女儿平日见过谁了若指掌。既如此,那该知道沈如卿和反派的事儿。
这么说来,又有说不通的地方。
不管是原书还是他此时所在,沈爵表现得都像个想当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谁挡道谁不得好下场。
他犹记得反派就是利用沈爵这种心理牵制住萧毓岚,让对方焦头烂额时趁机发展势力。
结局反派当上皇帝,沈爵无法接受被贬为庶民,甘愿吊死在内阁大门,死得相当壮烈。
那此时的他还未锋芒毕露,更没有像反派那样收拢洛阁老留下的人脉,沈爵却还是针对他,今日朝堂上那番话,明晃晃的敲打。
难道说,沈爵知道私定事,想帮沈如卿抹去他这个污点,免得给自家女儿惹祸端。
这倒说得通。
洛闻歌捏了下鼻梁,剧情改动才是最头疼的事,让他唯有的优势也失去了。
先前他还想自己是手握剧本穿成小号炸鱼塘,此时来看,他是真正萌新,顶多知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捷径而已。
事已至此,走步想十步吧。
“公子,到了。”耳边传来洛安轻声提醒。
洛闻歌睁开眼睛,微微坐直身体挑开车帘,看向寒风冷夜里,在廊下暖黄烛光照射迎风招展的招旗,拿过斗笠:“走。”
酒肆门没关,被厚重帘子挡着,看不见里面景象,却能听见里面人声鼎沸,充斥热情奔放的行酒令声,人未见,声先到。
洛安在洛闻歌眼神示意下,撩起门帘。
这门帘好似隔开两个天地,帘外夜风呼啸,不近人情;帘内斛筹交错,处处真情。
喧嚣声因洛安举动停下来,赤胳膊喝酒的壮汉们虎视眈眈看着两人,脸上写着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