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些东西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吧。

见宋清驭又提起了这些问题，原本平静的米芊芊又突然皱起了眉头，显然米芊芊对于这样的问题是很抵触的。之后就见米芊芊面无表情的说：“宋先生，你觉得我还有幸福可言吗？你当初不是说要折磨我一辈子吗？那么，我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去找我的幸福？就算我不以为昊谦才是我唯一的幸福又怎样？宋先生，你是在嘲讽我吗？”

说着，米芊芊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宋清驭问她这些问题，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而米芊芊其实也很想质问宋清驭，再问这些问题还有意义吗？一手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难道不是他吗？

可想着宋清驭会有什么高傲的表现，米芊芊却又觉得没有开口的必要。总归宋清驭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真的想关心她，现在都已经没有了意义。毕竟，她恨他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这份恨意也会刻进她的骨子里。

她当初到底有多痛，就有多恨宋清驭。而这份恨意，也是宋清驭自己造就的。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为程思薇报仇，可能他们今天还能做朋友也说不定。

听米芊芊这么说，宋清驭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他也有些开始后悔当初的行为。可后悔有什么用？他的自尊由不得他后悔，所以他便无力的笑了笑对米芊芊说：“难道这不是你应得的报应。”

对于宋清驭来说，他可能能对别人坦诚他的心思，但是对米芊芊他却根本做不到。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归在面对米芊芊的那一刻，他就自行戴上了假面具。而戴上假面具的他，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总归在面对米芊芊时，他自然而然便成了现今这幅模样。

“对，是我咎由自取。所以，别再问问我什么幸福不幸福了。总归，那全部都是过去式了。”听宋清驭这么说，米芊芊对着宋清驭笑了一下，随后她反倒平静下来，更觉得这样的宋清驭才是她所认识的宋清驭。

毕竟，她所认识的宋清驭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又冷酷的人。

见米芊芊听了他的话非但不生气，甚至还对着他笑，宋清驭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即便米芊芊对着他笑，可他却觉得十分讽刺，米芊芊的这抹笑容也让他觉得揪心。而他更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那便是米芊芊自从留在他的身边以后，便很少笑过。

即便她也有笑的时候，但更多时候都是像现在这般，不是充满讽刺的笑，便是这般让他揪心的笑。他也并不喜欢米芊芊这样的笑容，比起这些笑容他还是觉得米芊芊从前那腼腆又羞涩的笑容更好。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达成了他当初要折磨米芊芊的目的，而付出的代价便是再也看不见米芊芊脸上的笑容。虽然他之前觉得米芊芊的笑容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人便就是这么奇怪的，只有等失去以后，才明白这件事对他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