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等人心中一凛,郑重欠身:“我等遵命!”
试验区是一片空地,几乎没有遮挡物,寒风在周身肆意流窜,站得久了,连沈轻泽都觉得手脚冻得发僵。
颜醉和肖蒙几人对于军事领域尤其重视,对火器讨论得兴致勃勃。
他说话时鼻音很重,跟平日里沉悦的嗓音有细微差别,呼唤沈轻泽的名字时,听来更像在撒娇。
沈轻泽看了看颜醉被冷风吹得白生生的脸,抿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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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主府,沈轻泽像一台拧紧了螺丝发条的时钟,一刻也闲不下来。
他先处理完几座厂房报上来的文书,核对好来年即将开垦的土地,和播种的作物,匆匆吃完晚饭,又将自己整理的有关火药和火炮的知识,抄录一份,叫金大快马送给塞拉。
冬天越来越冷,屋里点了炭盆,森冷的寒意依旧无孔不入,到了夜里,更是刺骨的冷。
沈轻泽连喝了几大口姜茶,才觉得好受些。
这里不兴天朝北方的土炕,入睡时,整张床都是冰凉凉的,沈轻泽把自己卷在被窝里,捂了好久才生出一丝暖意。
就连鸭鸭和阿白,也不愿意窝在自己凉飕飕的窝里,非要挤到床上,享受主人的体温。
他躺在床上,困意和疲劳铺天盖地,一会想着以后在城里推广火炕,一会又想着改良火器和火炮。
最后迷迷糊糊想起颜醉耳朵通红,缩在兔毛围巾里哈气的样子,他紧了紧怀里的鸭鸭,蹭蹭它毛茸茸的脖子,终于平稳了呼吸,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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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沈轻泽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裹着厚毛衣去用早饭,直到他慢吞吞吃完全部食物,属于颜醉的位置依旧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