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前几天,席远他妈过来看席远,说起家里那点事,娘俩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席远不想把气氛搞的那么难,大过年的,凡事不都图个吉利,就故作轻松地安慰他妈别想那么多。
席远他妈临走时忍不住问席远,就说他喜欢男人那毛病,“你就真不能改了吗?”
席远无奈,只能苦笑沉默。
他们家还挺传统的,祖辈还健在,席远他爸妈每年过年都要回外地老家。
老两口二十八就动身启程了,席远他爸现在倒不至于见不了席远,只是一想到自己这祸害儿子如今的名声,说什么也拉不下那张老脸,不可能带他一起回去见亲戚。
席远觉得那样也好,省的见着亲戚的面儿,万一问出点啥他还尴尬,索性就自己一个人在家过年。
乔野根本不知道席远过年没处去。席远压根没跟他提过家里的情况,他以为席远也像大部分人一样,要么回祖辈家、要么回父母家。
过年期间俩人算是见不了面了,至少初三之前,都不可能离开家。
乔野给席远打电话时,已经在他爷爷家里,问席远在哪呢,席远就只随口“嗯嗯、啊啊”的应付着。
那时已经是年夜饭开席的时间,讲究是每顿饭前都要放挂鞭。
乔野说:“我要出去放炮了。”
席远笑:“哟,还是你去点啊?”
乔野瞎臭美:“那当然,我可是我家独苗。”
然后就在那万家热闹的鞭炮声中,席远一个人坐在家里,把之前乔野给他送来的饺子从冰箱里找出来热热,就算是他的年夜饭了。
过年嘛,反正不就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