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还是头一次见陈渊面无表情地跟自己说话,心里莫名升起些紧张,他又瞟了瞟客厅里的几人,迈开步子朝三楼走去。
众人在听到砰地关门声后,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
“渊哥气惨了吧?一下午都没出来。”
“天目你看看我们能怎么赚钱,不能待家里白吃白住,让K挨打赚钱给我们用。”
“我也要赚钱,我、我可以出去唱歌!”
天目抬手让大家安静,眼神忧心忡忡地往楼上飘,“别急,等他们谈完再说。等会儿我们去门口偷偷听一下,如果陈渊气得特别厉害,大家都去帮K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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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的确气得厉害,甩上门后立刻抓着K往墙上一推,再欺身压过去唰地掀开他衣摆,二话不说地把上衣给揪了下来。
“干、干什么?”
陈渊的动作太粗暴,蹭到了K的伤,疼得他皱了皱眉,眼神向下瞥见自己青紫密布的胸口,心虚地抬手遮掩。
陈渊扫了眼手里的上衣,才买的;他凑到K颈边深深一嗅,洗过澡了,还擦过药,身上一股药味和着香皂味;他抓开K企图掩饰的手,沉着脸仔细打量那一身的伤。
K并不弱,架子比陈渊高大了一圈,肌肉不夸张,但紧实有力,只不过向来都是揍人的那一方,蓦地被人揍了一顿,样子就不那么好看了。
左肩有些肿,锁骨以下青了一大片,边缘开始发紫,光是看着就让陈渊火冒三丈。
他重重地喷了口气,眼神上移,捏住K的下巴让他稍稍张开嘴——果然除了嘴角的破口,嘴唇也被牙齿磕得稀烂,里面肿得老高。
陈渊心疼得要命,语气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你这样,还能吃饭吗?”
K再傻也明白陈渊知道了什么,脑子一转立刻自救,“只要是哥哥做的,一定能吃……嘶——疼。”
陈渊气得想咬人,要不是K的肩胸脖子脸没一块好肉,他真会扑上去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