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是全身包裹严实的躺在被子里的,当他下床在侍女的服侍下,才摘下手套,露出了汗津津、被捂得异样白的手。
黑坨坨仰头望着他,猜测也许是约法尔回来以后,就把自己抱上了床吧,然后就这样避免和猫毛接触,直接全副武装睡了一宿。
但是为什么?我不是被规定只能睡床脚吗。
贝斯轻轻冲他喵:‘你,嗯……昨天晚上把我抱上来干什么,你忘了自己对猫毛过敏?’
约法尔擦着脸,闻言回头对它淡淡说:“我以为你晚上会做噩梦。”毕竟,贝斯特是他见过最像人的猫。
贝斯被他的话弄的沉默好久,半响‘卧槽’了一句,有种猫终于被人给撩翻了的感觉。
约法尔今天也很忙。
他穿完了衣服,直接由侍女摆桌,在寝宫用餐,快速用饭后还要接着去议事,然后再到这座城的军营巡视一次,等晚上整顿好随行人员,出发前往出现亡灵书的城塞,和迎接的人做交接等等。
约法尔吃饭的时候,涅菲斯跟赫塞已经来了,并且涅菲斯还拿着老厚的一卷羊皮卷,抻开一条条念约法尔今天的行程。
贝斯听到一半的时候,下巴都砸到了脚面上。
“喵。”
我靠,铲屎的这一天要做这么多事情?这不把人累死了吗。
它扭头去看旁边淡定吃饭的约法尔,发现他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好似这就是一个王的日常一般。
呃,也许不是‘好似’,是‘就是’。
唉,今天又要见不到他了。贝斯胸口位置酸酸涩涩,比吞了青果子都难过。
它明白其他人对它再好,都是因为它的主人是约法尔,而且就算有喜欢它的,也只把它当做普通的猫。
唯独在约法尔的目光中,贝斯总有种莫名的自信,自己是作为一个人,被他同等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