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二小子,原名赵洪,平日里就是个混不吝,偷鸡摸狗什么都干,因着家徒四壁,谁都拿他没办法,找上门连个抵债的东西都没有。
所以大家见着他,都绕道走,免得被他缠上。
入冬以后下了雪,赵家更没活头了,尤其是几年大雪连天,赵家老母亲被活活冻死,赵家老大便带着父亲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等赵洪回到家,早已人去楼空。
谁也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看见赵洪。
瞧着他被军士押解着,身上还穿着军士的常服,衣服扣子已经解开,但是来不及脱下,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你自己指出来,跟谁合谋此事,给自己留条活路,还是等我抓到了凶手,将你们一同处置?”魏逢春音色冰凉。
杀人害命,罪不可赦。
赵洪畏畏缩缩,但瞧得出来,他很害怕,眼神时不时瞟向人群,终是一言不发。
“好,你不肯说,那我就自己慢慢找出来。”魏逢春不是没给过他机会,现如今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落不了把柄,“夜里你把看守叫开,你的同伙就出来下毒,大家仔细想想同一个帐篷里,都有谁寅时一刻出了帐子,寅时二刻之前就回来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
精确到了点,那就有看头了。
蓦地,有人想起来了,“我们是昨日刚从南边过来的,因着伤势轻重不同,所以都被安置在一个地儿,昨天夜里我还真的看见有人出了帐子。那时候好像是寅时!”
更鼓敲,错不了。
“是谁?”身边的人忙不迭问。
那人手一指,众人的目光随即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人面露慌乱之色,身上穿着破败的棉袄,胳膊上缠着绷带,瞧着好像是受了伤,见着众人围拢在周围,纷纷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竟面色瞬白,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不是我,我没有。”男人慌乱的开口。
因着不是一个地方的,所以没人认得他。
“南边来的?”众人皱眉,“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