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镇北王功勋卓著,可他永远只能是永昭帝的杀敌工具。除非,他的命格改变,否则,永远不可能被皇帝接受。
所以,这京中权贵世家,无人愿意将自家姑娘许给镇北王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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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金丝楠木龙柱旁的苏青云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看着这些人表演。
“万万不可啊,皇上。”徐嵩高声喊道。
“皇上,镇北王若此时回京,这铁勒十部必定以为镇北王病重无医,镇北军大将更替,定会趁机起兵,扰我北境安宁...我大盛西境佑西都护府刚受重创,百废待兴之际,北境万不可再起战事。”
“若皇上思念二皇子,可待其伤病康复之后,元日献岁再回也不迟。”
“徐阁老说得在理。”永昭帝说道,“那朱广平现在何处?”
有大臣出列回答:“回皇上,朱广平已于三日前重病身亡。”
“死了?”
死的好啊!乔冠清暗自庆幸。否则,这一旦追查起来,可就麻烦了!
这朱广平在隆右道可没少帮父亲谋划布局。
“这风州紧临沙西州,沙西州遇困之时,他们不去解救,如今危机过后,这朱广平自知命不久矣,临死前还要参镇北王一本,试图搅乱朝纲,其心可诛!”永昭帝大怒。
“皇上息怒。”兵部尚书上官桀执笏出列。
“皇上,依照《盛律疏议》卷十六第224条,诸擅发兵,十人以上徒一年;百人徒一年半;百人加一等;七百人以上,流三千里;千人绞。”
永昭帝听闻此,脸色大变,怒瞪上官桀。
让你出来说话,没让你一上来就背诵大盛律法,要绞了大盛战神,那好歹还是朕的皇子,而且是最能征善战的一个。
上官桀不紧不慢地说道:“但若有外贼入境攻击,内有反叛,如此等急事,急需发兵者,可得便调发,虽非统属部队,也可调动,允许先不上报。所以,镇北王之举,并不算违背律法。”
永昭帝随即点头,颇为不耐烦地挥挥手,“此事不用再议了。以后,朕也不想听到有谁再拿此生事。”
安元一知道永昭帝烦了,正欲过去询问是否退朝。
钦天监监正杨学常却在此时说道:“皇上,钦天监这几日夜观星相,北方景星已现世,是德政昭著的祥瑞之兆。
二皇子可以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