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安,她没错。”他面无表情的道,麻木的眸光里掺杂了几分讥讽的笑意,他缓缓道:“错的人,是我们。”
“你疯了不成?”江远兴指着床榻上的江老太太,言辞激烈:“你的亲祖母因为她被气成这副模样,你说江锦安没错?你是忘了你为何重伤吗!”
“江璟瑜!你是疯魔了!”江远兴一双眼瞪得滚圆,瞧着如今的江淮好似个陌生人一般,“当日她仗着长公主的势,在侯府门前咄咄逼人,这是她一个姑娘家该做的事吗?这难道还不算是忘恩负义?”
“侯府养她十几年,纵使是江娇这次做的过分了些,难道她就该不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把侯府赶尽杀绝?”江远兴一把扯过江止,指着他脖颈上的疤道:“你亲眼瞧瞧,这可都是她的杰作!”
“忘恩负义么?”江淮笑容极冷:“她走时,留下来侯府给她的所有东西,甚至还留了许多银票,若说是恩,那些银子也该还够了。”
江远兴一怔,那些银子他从中取了许多给江娇做陪嫁,那的确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至少买断江锦安在侯府这些年的生养之恩是够的。
他嗫嚅着不愿意承认:“这怎可混作一谈!”
“青斋,把红珠带来吧。”江淮吩咐下去,青斋出了雪松堂后,江止不解的望着他:“红珠?她不是早就被赶出府了吗?”
江淮眸光冷寒:“那你可知她为何被赶出府?”
江止一噎,不解的看着江淮:“兄长您今日为何这般向着江锦安说话?她把你伤成这样,难道你就不恨她?”
江淮抚摸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喃喃道:“这是我罪有应得。”
“许多事,并非江锦安之过,你我当局者迷,这些过往是非,从红珠嘴里得知,你们便知,谁对谁错了。”心脏钝痛,江淮抿唇,看着青斋带了红珠进来,他低声道:“许多事,从一开始,便是咱们错怪了她,到底是城阳侯府薄待她。”
江止打断江淮,他厉声道:“兄长您难道忘了,当初若非那歌姬将她二人调换?娇娇为何会吃那么多年的苦?这一切本就是她江锦安的错!”
“她当年尚在襁褓之中,你叫她能做些什么?这难道是她的本意?”江淮咬牙切齿,“若是有的选,你以为她愿意落在这城阳侯府里?”
红珠跪在堂中,战战兢兢的低着头,江淮冷声道:“今日不必顾忌,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就是!”
“是。”红珠深吸了口气,缓缓讲述起自己知道的那些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