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淳问完话，就看见躲在一个高大警察身后的宋盼盼，不由得一愣。

才几天不见，他就差一点认不出宋盼盼来了。

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没了，带着一顶大黑帽也掩饰不住她耳后刚长起的一点点发茬。

原本让人看一眼就自惭形秽的秀丽容颜也没了，剩下的只有一张形容枯槁的脸以及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

距离上次她趾高气扬骂自己的那个夜晚还不久，这段时间她是发生了什么才变得如此惨烈。

季晓淳还没有想通，就被几位警察无情地打断，“小同志，请不要阻碍我们办公。”

今天大年三十，这群警察们都想速速结案回去吃团圆饭，突然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都有些不悦。

顾元青也用眼神示意季晓淳退下。

至于宋盼盼早在季晓淳打量她的时候，就又躲在高大警察背后去了，心里暗暗怨恨，要不是因为这个季晓淳，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等她收拾了顾元青拿回天书再慢慢收拾季晓淳。

宋盼盼正暗暗想着，顾元青又笑着对几位警察说道，“如果是这位小姐告我的话，我还得回去取个东西，还请几位等上一等。”

几位警察明显有些不耐烦，如果是平时他们现在抓了人就该走了，不至于在疗养院门口，被人当猴子看。

他们在疗养院门口把顾元青团团围住，早就引起了一堆人的注意。

这个疗养院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疗养院，里面住着的人都非富即贵，因此他们行动也不想太大张旗鼓，引人瞩目。

顾元青心知这些公务人员也不容易，又淡笑道，“警察同志，放心，我不跑，我不亲自回去，请我的这位朋友进去帮我带出来就行。”

宋盼盼听罢，怕夜长梦多，一个劲拉那个高大警察的衣角，叫他不要同意，但高大警察又想着顾元青到底礼数周到，如果连这点人权都不给他，徒惹旁人笑话他们警察霸道，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季晓淳得了顾元青的提示，二话不说就往疗养院里冲，找到一位医生让他带他去顾元青的办公室，取来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