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触碰的过去。
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木莲再度开口道:“我知道现在你不会让我出宫的,所以我请了皇后代劳,这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有我需要做的事情,你不要想着阻止,那些都只是徒劳。木莲先行告退。”
话语落下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根本就没有给太后再说什么的机会。
或许是一种变相的逃避,她真的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面对,为什么过去的事情就不能够让它一直过去呢?
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么?究竟有什么意思?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塞在胸口处,越来越重,越来越紧,挥之不去,亦无法消散。
“木……”失望透顶的摇了摇头,太后颇有几分的无力,她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而是没有想到木莲的反映会如此的强烈。
在大相国寺里的时候,木莲一直都是安静柔弱的女子,她以为木莲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还颇有几分的欣慰。
然而直到进宫之前与现在这段时日,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木莲的脾性,果然很像。苦笑的容颜,稍稍夹杂着几分的凄凉。
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确不易,每晚入睡时合上眼眸,偶尔就会想到曾经的腥风血雨,常常的失眠,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的难安。
“偌竹,你说哀家是不是真的错了,就不应该将木莲带回宫中,看到她现在如此怨恨哀家,真不是哀家所想要的。”
软弱无力的模样,这么多年,她可曾这样过,脆弱的像是一片干枯的树叶,轻微一碰,就能够全然的碎掉。
太后这里的苦楚,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就算说给别人听,别人也不会懂,反而是当做笑话一般的玩味。
偌竹不紧不慢的泡好一杯太后喜欢的温润红茶,这才和顺的宽慰道:“木莲郡主与其他姑娘到底不一样,郡主身上有佛性和无欲无求,不看重名利与荣华富贵。太后莫要心急,待郡主习惯了宫中的生活,想法慢慢就会改变的,到那个时候,她就都会明白的。”
“但愿吧,只要她呆在宫中,她想要什么,哀家就给她什么,哪怕是皇后之位,哀家也能够给她。”
似是有几分笃定与认真的模样,太后能够断定一件事情要怎么做对自己而言才能够是好的,为此不惜付出一切的代价。
一处的过错,就要尽可能的去弥补,哪怕犯下其他的过错,也顾不得。
浅饮着茶水,舌尖感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苦涩。
心烦意乱的木莲寥寥的回到了蝶忆殿,心绪沉重,然而她冰不后悔自己所言的那些话语,简单的给杜陌通知了一下,而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确实是应该趁这个机会让自己和太后都冷静一下才是,她们都压抑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