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由苦笑,假山还真是“藏污纳垢”之地,这么多人都喜欢躲在假山后偷听偷看,“你都看见了?”
“是啊,我全听见,全看见了。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向你示爱,你理应表现出男子气概,欣然接受她。”宇文成都慢慢走到我面前,不忘调侃,“呵呵……但我看你的神情,似乎想落荒而逃……”
“你还笑?幸灾乐祸可不是君子所为。”我悻悻地应了句,抬脚跨上石阶,踩在碎石小径上,往后ting走去。
“好,我不笑了。”宇文成都收起笑脸,大步跟了上来,将我拉到墙角处,见四下无人,他才轻声说道:“这几****都没有回将军府,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商量。司马德堪已经依计行事,他邀同裴虔通秘密召集禁军,正在各个游说,相信不久禁军便可在我们掌控中。”
“那很好啊,恭喜你了,大事可成。”我冷淡地应了句。
“只是不知如何应付那宫门外的数百名守门宫奴……”宇文成都皱了皱眉头。
“我先前不是说过,找人多拿些金银去贿赂那专掌官司的魏氏么?”我不耐烦地说道:“莫非将军舍不得那些金银珠宝?”
“我怎会吝啬那些金银珠宝?只是那魏氏性情古怪,轻易不与人交好,”宇文成都叹了一声,“司马德堪、裴虔通费尽心计,也接近不了她,再拖延下去,恐夜长梦多……”
“原来如此……”既然司马德堪、裴虔通都不行,那应该让谁去呢?我左想右想,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那就是令狐行达。这个令狐行达不久之后,将会独自一人拔刀入宫,擒住隋炀帝,用他的一张利嘴驳得隋炀帝无语应对。如此人物,做个说客一定不成问题。
我开口说道:“将军,以我看,找令狐行达去说服魏氏吧。”
“令狐行达?”宇文成都一愣,“他行么?”
我点点头,“这人做事沉稳,巧舌如簧,一定能说成此事。”
宇文成都这才面露喜色,“好,我信你,晚时我便将他找来。”
“恩。”我面上平静地答应着,心中却有了打算,等到宇文父子闯宫杀隋炀帝的时候,宫中一定大乱,那时谁还顾得上我,我就趁乱寻机逃走吧。想着,我抬脚继续往后ting走去。
宇文成都边走边和我说着:“听说那李密渡过了洛河,在黑石重创了王世充,而后他又发动突袭杀死翟让,如今瓦岗军真是势不可挡。”
“恩,那李密确实有才华,他这次大败王世充用的是‘围魏救赵’之计,假意抄袭隋军黑石大营,使得隋军回转,但实意却是攻击回救黑石的王世充主力部队。但此人刚愎自用,并非成大事者。”我不以为意地说道:“瓦岗并非是李密一人的天下,还有许多人是翟让的旧部,他这次杀害翟让绝对是不智之举,如此一来必定种下将士互存戒心、离心离德的祸根。且他错估了形势,以为占领了东都,天下就是他的囊中物了。”